《秘密时光》 [法国]马塞尔·帕尼奥尔著,孙婷婷译,浙江文艺出版社2009年版。
马塞尔·帕尼奥尔(1895-1974),法国小说家、剧作家,法兰西学院院士。他在电影上的成就,受到电影大师罗塞里尼等人的推崇。帕尼奥尔擅长描写法国南方的风土人情,尤其是普罗旺斯的诗情画意和对家庭的眷念之情。他60岁后发表的总题为“童年回忆录”的自传体小说,以幽默的笔调叙述小马塞尔的童年生活和少年时光,为他赢得文学上的巨大声誉。出版后好评如潮,成为法国教育部指定的学生必读书。
《秘密时光》的“秘密”何在呢?人在很小的时候是没有秘密的,随着年龄的增长秘密会越来越多。“童年回忆录”是马塞尔·帕尼奥尔晚年对自己童年生活的回忆。他把人生中最美满幸福、最无忧无虑的那一段时光写得翔实而逼真,再辅之以优美的文字和隽永的幽默,于是成了20世纪法国文学的杰作。帕尼奥尔60岁以前的创作只限于戏剧与电影脚本,没有写过小说或回忆录之类的散文,“童年回忆录”完全是“无心插柳”之作,却为他赢得了更大的名声。有人甚至如此评价:“帕尼奥尔曾经是一位伟大的戏剧家,现在却是一位更伟大的散文家。”对故乡普罗旺斯地区风土人情的谙熟固然是他的优势,而对于人性的深刻体察则更是他成功的秘密。帕尼奥尔曾经说过:“如果我是个画家,我会只画人物的肖像。”作为小说家,他也达成了自己的心愿:对人性出神入化的描摹已经使他成为一位心理肖像的大师。正如作者自述:“讲自己很难:作者谈到自己的全部缺点,我们都乐于相信；而他谈到自己的全部优点,我们必须有了证据才接受,我们还遗憾他没有把好话留给别人代他说。在这些回忆里,我既不说自己的好处,也不说坏处；我说的不是我,而是我不再是的那个孩子。我要说的是我熟悉的一个小人物,他已融化在他那个时代的空气里,像没有留下骸骨就消失的麻雀。何况他也不是本书的主角,而是一些微不足道的事件的证人。”
数十年以来,本书深受年轻读者的追捧,正如《费加罗杂志》撰文指出:“法国青少年在书中认识的第一个人物不是别人,正是帕尼奥尔笔下漫游在普罗旺斯山区的小马塞尔。”《法国文献》撰文称:“帕尼奥尔是一个极会卖弄关子的说书人。他友善的笑容里透着几分狡黠聪慧,就像阿尔封斯·都德一样,在普罗旺斯灿烂的阳光下溅射出耀眼夺目的才华。”法国著名小说家多米尼克·费尔南德兹评价本书:“如果想到斯蒂文森、马克·吐温和高尔基,我发觉在帕尼奥尔以前法国文学完全不能描写一个儿童发现世界时那种特有的、既紧张又兴奋的迷人经历。”
译者孙婷婷为文学博士,先后在北京大学法语系和中国社会科学院研究生院学习,现任职于中国社会科学院外文所。译有《蒸汽屋》,另有若干译文在《世界文学》上发表。其译文准确流畅,值得一读。
